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閉鎖(1~2)

lof首发时间为2019.06.12,现在补档。

·这是篇all出久,主死出,胜出。

·黑久预警。(其实不是特别黑,只是有点,大概。)

·ooc预警。

·相信我,现在走还来得及。

·希望有评论,想知道这种有没有人喜欢看。

·以上。下面放文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第一章

 

太阳不知何时藏匿于云后,天色暗沉的可怕,小小的折寺中学里有一间小小的教室,在那里有人哀鸣着。

 

精心呵护的本子被爆炸灼烧烤焦丢出窗外,就像是在心上恶狠狠划下一道永不痊愈的伤口,空气中弥漫着甘油硝酸的味道,绿谷出久忍住呕吐的欲望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背后紧贴着的是潮湿的发霉的已经开始脱落的墙壁。

 

“哐啷!”一声,老旧生锈的桌子被踢翻在绿谷眼前,他下意识瑟缩着避开眼前人没由来的怒气。

 

拥有着黄色刺猬头的少年一脚踩在侧翻的桌子上,对于眼前这个打都打不走的废物跟屁虫,他毫不留情的释放着令人骨头发麻的恶意。

 

“要是这么想当英雄的话,还有个效率更高的办法哦~”爆豪胜己停顿了一下,他居高临下,满眼不屑的看着眼前颤抖着缩成一团的绿色生物道:“怀着下辈子肯定能拥有个性的坚定信念……像死狗一样从楼顶上来个自由落体吧!!”

 

手中仿佛示威似的炸起火花,爆豪冷哼一声,踢了桌子一脚,然后带着身旁的两人一起离开了森冷的教室。

 

绿谷出久蜷缩在角落久久不动。

 

“然后……”说道这里,绿谷出久停顿了一下,他抬起了头。

 

身处于一个狭小的白色的房间中,绿谷出久扣紧了乳白色床单上的手,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坐着的身着白大褂的成年女性。

 

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茫然,女人带着充满善意的目光,用尽可能温柔地语气询问道:“然后呢?”。

 

“然后……”绿谷歪着头思考着,“然后我做了什么呢?”

 

女医生静静地看着眼前小小的少年,苍白,消瘦,死寂。这本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拥有的形容词。

 

“对了,之后我去楼下的水池里捡回了本子。”绿谷喃喃念叨着,“之后……”

 

女医生因为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,所以试探着问道:“你去……楼顶了吗?”

 

“诶?!”绿谷出久一怔,不太理解女医生为什么这么问。突然,他想起小胜的话,然后恍然大悟般挠了挠头,露出腼腆的一笑,说道:“没有啊,我要是去跳楼的话,小胜就是教唆自杀了。这是犯罪啊,小胜可是要成为最强大的英雄的人呢!”

 

“那你之后做了什么呢?”女医生有些心疼的抚摸着绿谷柔软的发顶,即使于心不忍, 她也不得不问下去。

 

“我记得……我似乎在回家的路上进便利店买了刀片。”眨巴着眼睛,绿谷出久继续回忆道:“然后回家放一浴缸的水。”

 

“我很舒服的躺了进去,暖暖的。”

 

“之后呢?”

 

“之后我用刀子划破了手腕,有些疼,但还好。”绿谷出久努力回忆着那时的情形,眼睛里绿色的光芒逐渐暗淡。“我记得……深红色的血流了出来,我扯了扯伤口,将手腕泡进了热水里。”

 

“鲜血一点点蔓延扩散开来,水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,很好看。”

 

下意识的,绿谷出久抓了抓左手腕上还缠着绷带的伤口。

 

“因为太舒服了,所以我睡着了。”

 

“对了……”绿谷出久瞪大双眼,眼底泛绿的光芒骤然熄灭,他颤抖着拔高语调,“我……似乎自杀了?”

 

“我……自杀了?”

 

空气似乎静止了一瞬,下一秒,绿谷出久像疯了一样拽住女医生的袖子,嘴中还喃喃地重复着同样的质问:“我……自杀了?”

 

呢喃的,呆呆地,迟疑的,一个字一个字咬出。

 

他在试图否认自己自杀的事实——女医生是这么诊断的。

 

在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后,女医生总算是安抚着让绿发少年陷入了沉睡。

 

恬静的睡颜,柔软的脸庞,睡着的天使终于露出了真容,美好的让人心碎。

 

女医生死死咬着下唇,闭上了双眼,白大褂的衣角处已经被她不自知的蹂成一团。她努力将眼泪收了回去,在为绿谷盖好被子后,她起身抱着病历回到了办公室。

 

「这孩子被送进疗养院已经过了一个月了。」女医生翻阅着手中泛起褶皱的病历,触目惊心的话语让刚刚成为心理医生不久的她心惊胆战,「这真的是一个孩子应该经历的吗?」

 

她死死地盯着眼前黑漆漆的文字,喃喃地念叨出声。

 

“绿谷出久,14岁,初中二年级生。2月19日于家中割腕自杀,被母亲及时发现并送往医院抢救。”

 

“住院期间,经常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拔掉呼吸机,并试图跳出窗外,未遂。”

 

“3月4日被送往千代疗养院,接受心理治疗。”

 

“初步诊断:抑郁症,并有严重的自杀倾向。”

 

“二次诊断:除抑郁症与自杀倾向外,还患有失忆症。表现为:患者试图逃避遗忘自己自杀的事实。”

 

“建议长期住院,并每日接受心理诊疗。”

 

合上字迹凌乱的病历,女医生揉了揉眼睛,沉默的抹去眼角的湿润。

 

「该怎么做,才能拯救这个孩子?」女医生在心底质问着自己。她虽然还没有孩子,但年幼弱小的绿谷出久无疑是激起了她的母性,看着那个时而腼腆时而却变得疯狂的小家伙,她打心底的感到心痛。

 

「这孩子现在仍不愿意说出自杀的理由。」女医生握着笔的右手敲打着桌面,她用左手托着下巴,思考着能够拯救小出久的方法,「现在能排除的只有家庭因素。」

 

 

“一般来说,这种情况应该是由于学校方面的缘故。绿谷太太,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校园欺凌?”看着眼前一直哭泣着仿佛眼泪流不干的女士,山田医生提出了一个比较有可能的原因。

 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小久他一直都一副很开心的样子,从来……从来没有出现过抗拒上学的情形。”几乎忍不住的泪水从眼中决堤,山田医生连忙取出纸巾递给绿谷引子。

 

她安慰着这位差点失去心爱的孩子的女人,“没事的,绿谷太太,请放心,我们一定会治好小出久的。”

 

“嗯……嗯!”绿谷引子抽泣着哽咽出声,眼泪鼻涕糊在了卫生纸上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在经历了这份恐惧后,她老去了不止十岁。

 

孩子是母亲的灵魂啊,她承受不起失去儿子的痛苦。

 

心脏仿佛被利刃撕割开来,鲜血溢满整个心脏。每次看到躺在病床上小小的,呼吸微弱的孩子,绿谷引子都感到了这般窒息的痛苦。

 

或许是了解到了母亲的痛苦,也或许是渐渐清醒了过来,亦或许是失忆症的缘故。

 

绿谷出久在住进疗养院后没有再试图自杀了。

 

身型单薄的少年穿着白色的病服,绿谷出久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坐在床上,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小鸟发呆。

 

「这孩子在拒绝与人交流。」数次询问得不到回应的山田医生默默地在病历上加上了“自闭症”这三个字。

 

大概,现在能与绿谷出久无障碍交流的也只有他的母亲——绿谷引子了。

 

可是由于忙于挣取绿谷出久的住院费,绿谷引子不得不减少了来的次数。所以大多时候,绿谷出久都是一个人。

 

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发呆,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左手手腕扣弄。

 

沉默的,无声的,空洞的。

 

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6月21日。

 

就在这一天,隔壁住进了一位新的病人。

 

一位像绿谷引子一样,笑得温柔的美丽女性。

 

但与绿谷引子不同的地方在于,她是苍白的,脆弱的,只会一个人蜷缩在角落无声落泪。

 

她的身边空无一人,绿谷出久从未看到有人来看望她。

 

她仿佛——被遗弃了。

 

 

第二章

 

在黑暗肆无忌惮张牙舞爪的夜晚,恐惧悄无声息的腐蚀着人心,惨白的月光透过不怎么清晰的玻璃窗照射在了苍白的被褥上,绿发少年蜷缩在病床的一角,揪住衣服,紧紧地抱住自己,从眼角溢出的泪水径直打湿了枕畔。

 

穿过泪眼朦胧,他依稀听得到,在隔音不怎么好的墙壁那端,有着同样的悲泣。

 

一整夜一整夜的呜咽不止。

 

他想起,那个名为轰冷的女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,便用微凉的手抚着他的脸颊,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。

 

绿谷出久后来知道,那个名字属于她的孩子,而那个孩子正巧与他同龄。

 

轰冷有时候会一边抚摸着出久柔软的卷发,一边猜测着自己的孩子现在的模样。

 

她说:我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了。

 

绿谷出久回答:我的母亲也很少来了,她实在是太忙了。

 

轰冷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一人默默流泪,有时候看不下去的绿谷出久会递上纸巾,静静地坐在她旁边。

 

后来,轰冷成为了绿谷出久第二个愿意与之沟通的人。

 

绿谷出久很少出疗养院,但他知道,他透过窗户看的到,疗养院外有着大片大片的花田。而由于无人打理,那里大都是些小雏菊之类的野花,小小的,肆意的,活着的野花。

 

而轰冷似乎很喜欢那些小雏菊,因为绿谷出久发现——她总是盯着窗外的花田发呆。

 

后来,绿谷出久抱了一束小雏菊回来,捧给了轰冷。

 

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理由,但是在看到轰冷红着眼圈露出笑容的时候,他觉得理由不再重要。他突然觉得——只要能够帮到别人,又何必执着于成为英雄。

 

这份小小的突然冒出来的喜悦,与个性无关,与梦想无关,与是否成为英雄无关。

 

大概是小小的生命努力活着的姿态感染到了轰冷,在收获了一大束小雏菊后,轰冷的精神状态愈发好了,至少,绿谷出久的耳旁不再每夜都响起悲鸣。

 

就仿佛有默契一样,绿谷没有告诉这位轰阿姨他的经历,轰冷也没有说过她发疯的原因。他们不愿意去揭开彼此的伤口。

 

对于绿谷出久而言,轰冷或许是相当于半个母亲般的存在。

 

如果没有轰冷的话,绿谷出久熬不过这个冬天。

 

11月17日,这一天天气挺冷的。

 

绿谷出久睁开双眼时,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,天阴沉的可怕,乌压压的让人心头发麻。

 

绿谷出久下意识扣了扣手腕上的伤口——每次一到下雨天这里便有些疼,他面无表情的低下头,看见那几道刺眼的疤痕正红的可怕,仿佛下一秒便要皮开肉绽。

 

“啪”的一声,绿谷出久缓缓地抬起头,眼前漆黑的乌鸦撞击着一片朦胧的玻璃窗,绿谷出久犹豫了一下,然后打开窗,黑色的小鸟跌跌撞撞的闯进屋内,夹裹着冷风烟雨席卷而来,瑟瑟发抖的他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外套。

 

合上窗户,将风雨挡在外面的世界,绿谷出久蹲下身捧起摔倒在地上的乌鸦,它的身上有着细小的伤口,冰冷的身体散发着森森寒气。他将它裹进了毛巾里,试图擦干它被雨水打湿的身体。

 

他留下了它,因为他们都无家可归。

 

失去了绿谷引子的绿谷出久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鬼。

 

如果没有轰冷的收留,绿谷出久连疗养院都待不下去。

 

绿谷出久害怕回想起11月13日那个明朗的晴天,他逃避着绿谷引子的死亡,却也无比清楚地知道,从今往后他将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罢了。

 

绿谷出久在轰冷的怀里得到了救赎。

 

而轰冷将欠轰焦冻的爱全部给予了绿谷出久。

 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绿谷出久心里住进了一场暴风雨。而那一刻,在轰冷的怀里,雨水终于倾泻而出,大风席卷而过他的心脏,一切走向终结。

 

绿谷出久知道,绿谷引子的死亡只是意外,不是任何人的错。他早就知道的,英雄没法无时无刻拯救任何人。

 

可是,为什么呢?为什么死去的人是妈妈呢?

 

一句一句的质问折磨着他,一声一声的令人窒息。

 

眼泪终究是会流干的。

 

 

指尖划过雪白的软垫,搭上白中一抹黑色,轻轻用指头顺着小乌鸦的额头滑到尾,柔软的绒毛刺的指腹痒痒的,绿谷出久点了点小乌鸦的头。

 

“我该叫你什么好呢?”

 

小乌鸦抬起头,漆黑的眼珠紧紧盯着绿谷出久。

 

“嘎嘎!”

 

它大概是听不懂主人的话的。

 

“起名好麻烦,就叫小黑好了。”

 

小乌鸦用尖嘴啄了啄自家主人点着小小雀斑的柔软脸颊,明明听不懂,却也在用笨拙的方法以示爱意。

 

从此一只名为小黑的乌鸦,成为了第三个住进绿谷出久心底的存在。

 

12月风雪正大的时候,轰冷为绿谷出久找来了课本和习题集。

 

虽然几乎休学了一年,但绿谷出久仍决定直接自学参加来年三月份升学考试,他放弃了雄英,放弃了成为英雄,但这不代表他要放弃自己的人生。

 

或许他曾放弃过,但至少现在,他不愿再放弃。

 

他想连带着母亲那一份活下去。

 

有时,只要活着,就够了。

 

即使不愿再融入社会,他也不想逃避。

 

轰冷告诉他,逃避是最愚蠢的行为,她不愿他和她一样,躲在疗养院逃避一辈子。

 

所以——绿谷出久下定决心离开疗养院,即使现在的他连与山田医生正常交谈都做不到。

 

当又一次黄昏笼罩大地的时候,窗台上的小黑缩在窝里“嘎嘎”叫着,绿谷出久趴在轰冷腿上昏昏欲睡,他似乎又在听到她喃喃的呼唤着孩子,出久迷迷糊糊地想着,他想帮轰冷“找回”孩子。

 

那个名为「轰焦冻」的少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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